摘要：新疆是丝绸之路经济带的核心地区，伊犁州作为新疆对外开放的窗口，发挥边境旅游资源、地缘等优势，加快发展中哈边境旅游，在实现中国与周边国家“五通”建设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因此在应用 RMP 理论梳理中哈边境旅游资源的基础上，调查研究了中哈边境旅游者人口统计学特征、旅游者行为方式等市场因素，从而提出开发旅游线路产品、特色纪念品、特色美食旅游产品、大型歌舞类旅游产品以及旅游节事活动，为中哈边境旅游产品的开发设计提供了理论指导。
关键词：RMP模式；中哈边境旅游；旅游资源开发
中图分类号：F74文献标识码：Adoi：10.19311/j.cnki.16723198.2017.24.019
2013年9月7日，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哈萨克斯坦纳扎尔巴耶夫大学发表重要演讲，提出中国与哈萨克斯坦两国可以采取创新合作的模式共同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加强双方在政策、道路、贸易、货币及民心五方面的互联互通（“五通”）。而加速推进中哈边境旅游合作，实现区域旅游合作一体化是促使两国加快实现 “五通”的有效手段。新疆是丝绸之路经济带的核心地区，伊犁州作为新疆对外开放的窗口，应借助中哈霍尔果斯国际边境合作中心（以下简称“霍尔果斯中心”或“中心”）发挥自身优势，加快发展中哈边境旅游，在实现中国与周边国家“五通”建设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1边境旅游国内外研究现状
1.1国外边境旅游研究综述
1978年7月国际地理联合会游憩工作组召开主题为“边境与旅游”的学术会议，并于1979年发表该会议论文集，会议主题主要涉及边境和旅游的关系、边境功能变化、旅游规划开发、社会文化效应等方面。20世纪90年代后，随着全球经济一体化进程加快，学术界对欧洲、北美等地区的边境旅游研究进入了一个新阶段。进入21世纪后，亚洲尤其是东南亚地区经济合作加深，针对该地区边境旅游的研究也逐渐增多，边境旅游成为全球经济一体化进展中区域社会经济合作的主要关注点和旅游地理学研究的新热点。
关于边境旅游概念和内涵的认定，首次提出边境旅游的是源于学者Sofield于2006年发表的一篇论文，世界旅游组织对其的内涵和范围做了较为详细的说明，提出边境旅游应包含“过夜”因素，此外，还应该包含“一定的旅行距离”等要素。Timothy等则认为游客在边境地区开展的跨越边境的 “one-day tour”活动也应该看作是一种边境旅游形式。
1.2国内边境旅游研究综述
国家旅游局于1974年颁布了《边境旅游旅行管理办法》，此办法中对边境旅游给出了相应的定义：“边境旅游是指经批准和指定的旅游部门组织和接待我国及毗邻国家的公民，集体从制定的边境口岸的出入境，在双方政府商定的区域和期限内进行旅游活动。”较之国外而言，国内对于边境旅游的概念和内涵的界定比较统一。赵多平、孙根年等比较研究了新疆、内蒙古、云南三省入境游的客流态势，得出了资源、区位、经济、通关便利程度、交通等因素构成了边境游市场规模和类型的主要影响因素；曹晶晶认为，中哈具备区域旅游合作的良好基础，2014年中哈吉跨国项目——“丝绸之路：长安-天山廊道路网”联合申遗的成功，为中哈跨国旅游合作的深化发展指明了新方向。
综上所述，学者们就边境旅游的研究已经较为深入，目前也已在相关方面形成共识：（1）边境旅游活动包含对边境线的跨越，并发生在边境附近地区；（2）边境旅游会对边境地区社会经济与文化产生影响。本文通过实地调研法及查阅新疆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尝试利用昂谱分析（RMP）法，从资源（R）、市场（M）、和产品（P）三个方面对中哈边境旅游进行研究（如图1），能够对中哈边境旅游产品的深度开发起到一定的理论创新指导作用。
2中哈边境旅游资源（R）分析
2.1边境资源丰富
伊犁作为中哈边境旅游合作的核心地区，拥有异常丰富的天然旅游资源。伊犁州旅游局公布官方数据：截至到2016年10月，仅伊犁州直就有25家A 级旅游景区，其中5A和4A级分别为2家和10家；1个国家级生態旅游示范区、1个自治区级生态旅游示范区；2个处世界自然遗产地、5处国家湿地公园（试点）、5处国家森林公园；11家滑雪场，其中S级以上滑雪场9家。阿拉木图州作为中哈边境旅游的哈方区域所在地，距阿拉木图市378 公里。阿拉木图市是哈萨克斯坦经济、金融、文教、科技和交通中心，也是哈国目前唯一人口超过百万的大都市，作为哈萨克斯坦原首都，哈国著名旅游景区和名胜古迹很多均集中在该市。
中哈可加快整合彼此的优势旅游资源，联合打造中哈边境旅游合作区，开发独居特色的中哈边境旅游产品，扩大旅游市场，增强旅游吸引力，从而促进中哈两国经济、文化的交流合作与发展。
2.2区位优势明显
新疆充分利用毗邻8个国家，17个一类口岸的地缘优势，大力发展入境“一日游”项目，促进周边国家边民入境旅游购物。近年来，新疆各口岸入境游累计接待超过200万人次，占国际旅游总人数的半数以上。哈萨克斯坦、俄罗斯等作为新疆最主要的旅游客源国，入境游客已超上万人次。在与新疆相邻的国家中，哈萨克斯坦是除俄罗斯以外，经济发展水平相对较高的国家，与中国的经贸往来也最频繁。
伊犁州霍尔果斯口岸已具备较为成熟的公路和铁路交通网，且已开通直达阿拉木图的航线，相较新疆其他口岸而言，跨境旅游便利化程度较高，形成了以国门旅游通道、界碑参观、商业步行街等景点为主的旅游景区，口岸边境旅游迅速发展。
2.3霍尔果斯中心作用突出
霍尔果斯中心由两个区域组成（图2）：哈方区位于阿拉木图州，距哈国阿拉木图市361公里，中方区位于新疆伊犁州境内。人员和货物可在此自由流动，全球各地游客进入中心只需携带护照，无须签证，一次可停留30天。中心内每天人均可带8000元及5000欧元免税商品分别进入中方及哈方，比海南岛等边境地区的优惠力度更大，极大地推动了边境贸易旅游的发展。
中心汇聚了多种来自全球的相关产品，如服装鞋帽箱包、建材家居家电、美容护肤食品等领域，价格比中心外的同类商品低15%-30%，成为中国西部新兴的旅游胜地和购物天堂。据霍尔果斯边检站统计，2016年国庆黄金周期间，中心边境旅游7天游客总量达到125万人次，比去年同期上涨357%。2016年前三季度，中心通关量已达3817万人次，同比增长了近一半。这在一定程度上表明霍尔果斯中心已具备边贸服务驱动型边境旅游合作区之雏形。
3中哈边境旅游市场（M）研究分析
笔者以霍尔果斯口岸为案例地，于2015年7月及2016年6月在霍尔果斯口岸发放问卷300份，其中向中国旅游者发放200份，向哈萨克斯坦旅游者发放问卷100份，获得有效问卷为276份，有效率为92%。
3.1人口统计特征
根据调查结果，中国旅游者中男性游客略多于女性游客。年龄结构以25-44岁年龄段的旅游者为主（46%），45-64岁的游客比例为29%，15-24岁的青少年占总数的20%。样本中大专/本科文化程度的游客人数最多（约为总数的61%），其次为高中学历的游客（约27%），硕士及以上学历则为12%，这说明选择霍尔果斯中心作为旅游目的地的旅游者整体文化水平比较高。职业方面，中哈边境旅游者以学生（占总数的32%）、政府事业单位人员（占总数的22%）为主，其他职业比重相对较低。游客家庭平均月收入：样本所占比重从高到低依次为6000元及以上（32%）、5000-6000元（19%）、4000-5000元（17%）、3000-4000元（12%）、3000元及以下仅占20%，说明中哈边境旅游者旅游消费能力与其收入成正比，且总体收入水平偏上。
在被调查的哈国旅游者中，男女比例大致平衡，年龄结构以25-44岁的中青年为主，约占总数的81%；文化程度方面，哈国旅游者的受教育程度以大学以上为主，约占85%；从所从事的职业来看，哈国旅游者以公司职员以及专业人员为主（约占47%），其余各种职业均有涉及；从哈国旅游者家庭月收入来看，以中等偏上收入者居多。
3.2中哈边境旅游者旅游行为研究
旅游信息的来源十分重要，可直接影响到旅游者的行为选择及旅游决策。调查结果显示，在信息获取渠道方面，中方旅游者中51%选择了网络媒体，另外旅行社（33%）和亲友介绍（16%）也占一定比例，因此旅行社应做好宣传工作。哈国旅游者获取信息的渠道，多数以亲友介绍为主，接下来是旅行社及网络。在旅游动机上来看，中哈两国旅游者多以观光、商务会议为主，但期间80%以上的旅游者均伴随有购物消费。选择交通工具方面，中哈两国旅游者的选择很相似，一半左右的旅游者选择了飞机或火车。近年来随着经济飞速发展，中方旅游者当中有相当一部分游客选择了自驾游（31%）。住宿方面，哈方选择在中方区过夜者较少，多数主要是以一日观光、购物为主；中方旅游者大多数选择了经济型酒店（54%）。但可能由于中哈边境旅游缺乏具有吸引力和体验感的文化旅游产品，所以中方多数旅游者停留过夜时间较短（1-2天）。
4中哈边境旅游资源产品开发（P）策略
4.1中哈边境旅游有形产品开发
4.1.1特色旅游线路开发
中哈两国可以霍尔果斯中心为载体，利用阿拉木图和伊犁州的旅游资源特点，结合游客行为特征，联合开发若干条特色各异的跨国旅游线路。如针对观光休闲动机的游客，可开发 “赛里木湖-喀赞其民俗风景区-中心-阿拉木图琼布拉克滑雪基地-阿拉木图市博物馆-中心”三日游线路，或“中心-霍尔果斯门景区-薰衣草庄园-喀拉峻草原-夏塔景区-喀赞其民俗风景区-合作中心-阿拉木图琼布拉克滑雪基地-科克托别电视塔-潘菲洛夫-28勇士公园-巴尔喀什湖-合作中心”四日游线路；针对购物动机的旅游者，可开发中哈霍尔果斯口岸一日游线路等。
需要注意的是，因为历史等原因，哈萨克斯坦社会和商业用语主要使用俄语，该国家公共场合和旅游区的文字标牌使用的也并非传统的哈萨克文字，而是俄罗斯文字或斯拉夫文字，因此，边境旅游景区相关标识牌建议使用中文、英文、俄文、哈萨克文标注。
4.1.2特色纪念品开发
哈国在文化上已经全部欧化或者俄罗斯化，其草原文化只有少数人会谈及，现实中已经很难看到，哈国人想了解草原文化只能去博物馆。哈国的哈萨克族作为曾经传统的“草原民族”已选择了游牧以外的生活，三分之二左右的人口早已定居在城市中，生活方式已全部欧化。另外，哈国的牧民住房依然是木质结构或砖混架构的两面坡平板房，房屋色彩与俄罗斯民居极其相似，中国伊犁常见的传统的哈萨克毡房在哈国几乎已消失。因此，建议依托伊犁州、新疆保存完好的游牧文化及民族旅游资源开发特色纪念品，如哈萨克毡房小挂件、马鞍装饰品、马油系列护肤品、和田玉雕、地毯挂毯、花帽、薰衣草系列产品、天山雪莲等延伸产品，带动有关制造产业的发展，促进两国社会文化交流和经济发展。
4.1.3特色美食开发
大力推广和开发民族特色美食，异域特色饮食也可以成为中哈边境旅游合作区重要的旅游附加产品，通过投资建设中哈民族美食街这一类的旅游项目，将马肉马肠、那仁、新疆拌面、新疆大盘鸡、椒麻鸡、烤全羊、手抓饭、烤包子、馕以及哈国著名的五指手抓羊肉等特色美食送到游客的餐桌，不仅能丰富旅游项目，还能带动两国相关产业的发展。
4.2中哈边境旅游无形产品开发
4.2.1开发大型歌舞剧等文化旅游产品
伊犁州拥有丰富的历史文化背景和各民族文化旅游资源，有着其他地区无法超越的优势，可学习浙江横店影视城“影视为表，旅游为里，文化为魂”的发展理念，不断开发演艺节目，设计印象类舞台剧，提高游客体验度，延长游客停留时间。伊犁州独有的历史背景，如张骞出使西域、汉朝解忧公主和亲乌孙、锡伯族为国防大局西迁、蒙古族土尔扈特部民族英雄渥巴锡带领部落东归故土、清廷平定准格尔叛乱、左宗棠抬棺西征收复伊犁、三区革命、兵团屯垦戍边等历史故事和文化背景，结合十二木卡姆、阿肯弹唱等民族演艺文化可为中哈边境旅游开发大型歌舞类舞台剧等旅游产品提供绝佳的素材。
4.2.2开发中哈边境节事旅游活动
作为著名旅游目的地，伊犁州的旅游节事并不少，但是以中哈边境旅游为主题则很少。第一，伊犁州政府可联合哈国政府，借助伊犁河谷丰富的旅游资源以及霍尔果斯中心的地缘优势，设计不同主题的文化旅游活动，提升中哈边境旅游在全球的知名度；第二，中哈双方近年来已有旅游方面的合作项目，并已成功举办多次相关旅游节事活动，如一年一度的冰雪旅游节、天马国际旅游节、2017年“中国旅游年”及“哈萨克斯坦旅游年”等，伊犁州可借助并利用这些已经小有名气的旅游节事活动，办好中哈边境旅游活动，为中哈边境旅游提供普及和推广的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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