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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论撒拉族民间文学与语言学的关系

时间:2022-05-27 11:55:06 浏览次数:

撒拉族民间文学像各民族的民间文学艺术一样,蕴藏量大、民族性强、焕发着独具一格的光彩。为了更好地发掘、搜集、翻译和整理撒拉族民间文学,就必须从撒拉族的族属、变迁、方言及发展去作深入的探讨。

撒拉族的先民是元代从中亚撒马尔汗迁徙至循化等地区的,跻入中华民族之列已有七百多年的历史。撒拉语属于阿尔泰语系突厥语族西匈支的乌古斯语组。它与同语族的其它语言,如乌兹别克、土库曼、维吾尔、哈萨克等语言一样,属于黏着语类型的语言。语言内部比较一致,方言差别不太突出。只是依据语言和语词上的某些差异划分为街子和孟达两种土语区。高尔基曾指出:“记录民间的口头创作,要求最严格的准确性,如果不保持这个准确性,民间文学的资料就要受到损坏。”撒拉族只有语言,没有文字。为了达到“最严格的准确性”,撒拉族民间文学的搜集整理就更加需要语言学的知识,搞撒拉族民间文学的工作者首先要掌握住撒拉语和一套记音符号,离开了撒拉语而要求忠实记录和翻译出不失撒拉族民族色彩与独特的语言风格的作品,那是“缘木求鱼”了。要真正掌握撒拉族民间文学中的语言变迁规律,须从下列几个方面进行研究。

第一,撒拉族民间文学是在经历了一个漫长的历史时期后形成的,不同时期的作品,具有不同的时代特色,既有中世纪的又有近代的和现代的。正由于如此,反映在作品中的一些语言,就有古今诗意不同的差异。例如:“邻居”古音读xofna今音读hamsaji;“母亲”古音读ana今音读ama,古音与今音的不同,在民间文学记录和翻译中,常常成为“拦路虎”,会给作品的整理造成阻力。由此可见,撒拉族的民间文学工作者,应广泛收集古老词汇,涉及面要广,收集要多,如能提供一份完整的撒拉族古今词汇对照表,则对民间文学的翻译大有裨益。

第二,在撒拉族语汇中,借用了不少汉、藏语词汇和阿拉伯波斯语,这些借词,在撒拉族日常用语中与本民族语言溶为一体,借用词的内涵与外延没有多大差别。然而在民间文学中,就有不同的寓意,如不深思熟虑,就不知它的真谛何在。以《巴西古溜溜》歌词为例:“pafigkulylyx papinjoxmab` an”第二句中的“papin”便是汉语借词,愿意为“把柄”。过去把这两句译为:儿圆敦敦,拙笨没主张。显然,译音把“papin”译为“主张”了。其实这首歌是赞美对方的,不能因借词“papin”的愿意就来贬低对方。其实原文要说的意思是:圆润的脸蛋儿,无疵可以挑。所以,在撒拉族民间文学中碰到汉、藏语借词时,必须深入理解它运用的真义所在。细心摸索,周密分析,才能知道它的用意。否则,就会出现风马牛不相及的笑话。

第三,方言土语是构成各民族民间文学不同特色的重点因素之一。正如老舍先生所指出的:“没有方言土语,便没有通俗文学的特色。”撒拉族民间文学也不例外。在撒拉族语言中,可分为“上四工”和“下四工”两个方言区,虽工别不十分悬殊,但毕竟有差异。作为民间文学工作者,必须掌握两种方言区的异同点。如果把握不同,同样会给搜集、整理、翻译造成困难。例如:“柴禾”,撒拉族语古语为[0tun]上四工为[0din],下四工为[0dain];“烟”,古语为[tu`tun]、上四工为[tfytun],下四工为[dz`utun]。这些都在细微的差别上显示各自的不同点。如在搜集民间故事《马生保》时就碰到,主人公马生保是一匹吃了从天上掉下来的一个小红疙瘩的马生下的。他长大后就去找弟兄,路途中“看到一个石头正冒烟,就朝石头射了一箭”这里出现的“烟”字,上四工的讲述者读[tfytun],下四工的讲述者却读[dz`utun],其他古语读[tu`tun]。

第四、有些口头上的词汇运用在民间文学中涵义不同,这固然是词汇的变迁等原因造成的,但却值得我们注意。以“艳姑” [janku]一词为例,日常本义为“嫂子”,而在民间文学作品中却泛指青年女子,再如:“阿娜”[ana],日常泛指姑娘,而在《后娘》的故事中则是“母亲”的意思。

总之,撒拉族民间文学和语言学有关密切的关系,语言学的知识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搜集、整理和翻译民间文学,使民间文学得到进一步发展。

(作者单位:青海省循化县文化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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