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蚂蚁文档网 > 述职报告 > 《布谷鸟叫了》作者杨履方的起伏人生

《布谷鸟叫了》作者杨履方的起伏人生

时间:2022-05-21 12:20:03 浏览次数:

zoޛ)j馝}iuiuii}}vuwiii^umii{uZ总结报告时,林默涵点名批评了姚文元的文章,并请叶以群把他的上述意见带回去转告姚文元。还着重指出,在创作方面,要提倡多样化,古的、今的,都可以写,但强调话剧应该多反映现实生活,成为现实生活的一面镜子。在这方面,《布谷鸟又叫了》《洞箫横吹》《同甘共苦》已起到了表率的作用。

“广州会议”对杨履方产生了极大的鼓舞作用,原先欲罢不能、欲动而止、充满矛盾的创作心态,终于被这股强劲的春风刺激得荡然无存。他已无法抑止跃跃欲试的创作冲动,欣然命笔,一气呵成写出了四幕大型话剧《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许世友看完彩排后,拉着杨履方边走边说:“你啊,可没有白喝我的酒。今儿个,我俩要喝就喝得一醉方休!”

1963年,经南京军区推荐,《我们的队伍向太阳》参加了华东区戏剧观摩演出,吴强观后高兴地对杨履方说:“杨老弟,看来那次我被许司令揪耳朵,何尝不是对你耳提面命啊!”

在授奖大会上,大型话剧剧本《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获得1964年华东区现代话剧汇演优秀剧目奖。你说巧不巧,给他授奖的恰恰是黄佐临。黄佐临一边把奖状递给他,一边悄悄耳语:“你一定会写出好作品,大作品,我期待着我们的再次合作。”

杨履方何尝不想能有机会与这位戏剧大师再次合作。于是,在东海前线他住进舟山的兵营;在黄海之滨列队于实战操演;在大别山的深山老林站岗放哨……一年前黄佐临的嘱告言犹在耳,而他的创作冲动与日俱增。正当他提笔跃跃欲试之时,谁能想到竟会大祸临头。

1966年5月,江青在《关于电影问题的谈话》中说:她在全军创作会议中,看了68部电影,其中好的7部:《南征北战》《平原游击队》《战斗里成长》《上甘岭》《地道战》《分水岭》《海鹰》。其余影片都有问题,有的是反党反社会主义毒草,有的宣传错误路线,有的为反革命分子翻案,有的丑化军队老干部,有的写男女关系、爱情,有的写“中间人物”。被江青点名批评的几十部影片中,也有《布谷鸟又叫了》。这样一来,杨履方又处于惶惶不可终日的焦虑之中。很快,“文化大革命”席卷全国。

有一天,杨履方下班回家,他慢慢从胸袋里掏出一张纸给了妻子。林雅萍打开一看,是一张转账支票,数额是5000元!这是什么钱,稿费?比电影《布谷鸟又叫了》的稿费还多1200元!她还没有问出口,杨履方苦笑着说,你要好好保管啰,我们两口子和2个孩子就得靠这笔钱来维特生计。林雅萍被他搅糊涂了,弄不明白他干嘛要说得如此悲怆?

杨履方郁闷地抛出一句话:“转业费。”

她一时没有明白过来,“转业!转什么业?”

杨履方用手指指军帽和军服,她这才看清帽徽和领章、肩章装都没有了。

“卸下了?为什么要卸下来?”

杨履方把支票朝桌上一扔,沮丧地说:“还不是《布谷鸟又叫了》埋下的祸根。江青已对一批电影定下了死罪,我也难逃厄运。军区就是以《布谷鸟又叫了》是大毒草的罪名勒令我退伍,陶玉玲因主演《柳堡的故事》也被脱下了军装。这还不算,我的行政11级也被撒掉,以3级技工转业到地方,工资从每月107元降成35元。”

林雅萍惊讶得语无伦次,哭着说:“这不是把你扒得精光赶出了南京军区!”

杨履方苦笑着说:“是扫地出门!”

南京军区创作组的同事刘川,就是创作《第二个春天》的编剧,他是老杨的莫逆之交。他虽然同情老杨的遭遇,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挚友卷铺盖走人。一想到杨履方今后就像无岸可靠的一叶孤舟,他心急如焚。情急之中,他想起扬州歌舞团团长曾经请他帮忙物色一名编剧,于是刘川赶紧打长途电话与对方联系。一听是全国有名的编剧杨履方,那位团长求之不得,一口承应愿意接纳。刘川自告奋勇地陪同杨履方前往面谈。到了扬州歌舞团,那位团长把杨履方敬若上宾,一切很快就谈妥说停。第二天去民政局办理复员手续,没想到不能办理。按文件规定,从哪里参军就必需回原地复员,任何地区不得办理异地复员。

那么,杨履方该到何地复员安家?

他出身在重庆壁山,从小就背井离乡。1947年5月20日,南京大学的前身中央大学学生发起了五二○学生运动,这是我国解放战争时期最主要的学生运动,这场以“反饥饿、反内战、反迫害”为中心口号的爱国运动,极大地动摇了国民党反动派的统治基础。杨履方因主编“520学运报”,被国民党教育部列入黑名单,并开除出“社会教育学院”学籍。他从苏州流亡到上海后,考入“上海戏剧学校”(上海戏剧学院前身)研究班。上海解放前夕,他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先后任苏南军区文工团编剧,华东军区第三野战军艺术院编剧,南京军区前线话剧团编剧。

杨履方1949年在上海参军,要他回原地办理,而在上海他无亲无眷。

正当他一筹莫展之际,好友莫雁,话剧《布谷乌又叫了》导演,把他推荐给了马鞍山市文化局局长王平。这位局长才“解放”不久,刚上任。听了杨履方的情况,二话没说就明确表态:“对杨履方我久闻大名,我们省里像这样的大作家实在是太少太少了,以前想请都请不来,如果他肯纡尊降贵,我们真是求之不得。莫雁,马鞍山文化局是个小庙,盼望他来增光添彩。你可以对他说,我们按三级工招进文化局,半年后升五级工,我有这个权,我说话算数。”

杨履方一到马鞍山市文化局,就立即下生活,深入到马钢的轧钢厂。8个月后创作了大型四幕话剧《钢铁尖兵》。第一次彩排完毕,杨履方刚到家门,王平后脚跟进,还带来了一瓶太白酒、一斤采石干、一包猪头肉,进门就嚷嚷:“老杨,你一炮打响,给文化局长脸,爽!”

1973年9月,马鞍山市话剧团带着《钢铁尖兵》去合肥参加全省戏剧会演。上演第一天,刚刚落幕,省内戏剧界有头有面的人物就议论开了,这出戏是谁写的?出手不凡,手笔之大让人刮目相看!当得知作者并非无名小辈,而是大名鼎鼎的杨履方时,众人又惊又喜。鲁彦周赶到长江饭店,一脚踏进室内,对着杨履方深深鞠了一躬,由衷地说:“未曾想到仁兄会凤落岐山,安徽的戏剧舞台一定会蓬荜生辉。今后,你就是我们领军的老大哥啊!”

1974年,因北京电影制片厂之邀,杨履方、肖马和我创作了电影文学剧本《青春之火》。投入拍摄前夕,文化部派人来到摄制组,责令把影片改成与走资派作斗争剧情。整个剧组全都沉默不语。我率先打破了长时间的沉默:“电影写的是青年工人攀登技术高峰的情节,无法把与走资派作斗争的概念溶入剧本之中,不能改。” 杨履方和我的目光碰到一起时,他微微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了支持我的一笑。肖马在桌子下的手紧紧地捏住我的手,也开口表态:“剧本的人物关系可不是搭积木,能随心所欲地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吗?硬要节外生枝,谁有本事谁改。”杨履方慢条斯理地说:“剧本最忌伤筋动骨,如果硬要作者依葫芦画瓢,必定弄巧成拙,弄出个四不像的东西,观众要骂的。”导演董克娜、副导演阚文、演员杨雅琴、李树钧的表态和我们一样,会议不欢而散。

文化部岂肯就此罢休,很快作出硬性批示:“影片《青春似火》要去除作者署名,改为马鞍山市文化局创作组。”墨迹未干,又下了绝杀令:禁演。

粉碎四人帮后,《青春似火》才重见天日。

1982年,部队落实政策,解放军总政治部文化部部长沈西蒙为了落实政策,亲自来马鞍山看望杨履方,最终同意杨履方的意愿,调他到了武汉军区创作组。

杨履方重穿军装年已花甲,却老将宝刀不老,潜心创作了现代京剧剧本《千秋节》,后获1982年全国京剧会演优秀剧目奖。

如今,杨履方已是92岁耄耋老人,谈起自己的创作生涯,他不无感慨地说:“我这一生,是在折腾中沉沉浮浮,幸好,还算写了几部作品,也可聊以自慰!”

推荐访问:布谷鸟 叫了 起伏 人生 作者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