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弱势儿童是学前教育对象的重要组成部分，弱势儿童教育的质量水平极大地影响着一个国家整体的学前教育水平。美国华盛顿州为促进弱势儿童教育的发展开展了早期儿童教育和援助计划，并取得了巨大的成就。该计划在筛选标准、模式类型、申请流程及具体内容方面都有详细的规定，呈现出严格的准入标准及监控制度、多种课程模式并存、完善的家庭援助等特点，为我国弱势儿童教育提供了许多启示，包括：制定监管政策，确保教育质量；缩小儿童间差距，促进教育公平；积极与家长合作，发挥家长教育作用等。
【关键词】ECEAP项目；弱势儿童；儿童教育；儿童援助
【中图分类号】G61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6017（2019）07/08-0009-05
【作者简介】郭琦（1995-），女，太原人，华中师范大学教育学院硕士研究生。
幼儿时期的教育对人一生的发展具有重要的作用，可还有许多弱势儿童由于各种原因无法获得应有的发展。近年来，为了普及和发展教育，各国均借助政府的力量，通过政策对教育实施计划、指导、协调与宏观调控[1]。2017年美国幼儿教育年度报告（The State of Preschool 2017）指出，华盛顿州学前教育入园率、资源排名以及质量标准均获得了良好发展。早期儿童教育和援助计划（Early Childhood Education and Assistance Program，简称ECEAP）作为该州学前教育的特色项目，为华盛顿州学前教育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我国应积极借鉴其有利经验，促进我国学前教育事业的发展。
一、ECEAP项目概述
（一）ECEAP项目背景
华盛顿州早期儿童教育和援助计划成立于1985年，是一个以帮助家庭为重点的方案，由早期学习部（The Department of Early Learning，简称DEL）监督，该部门已于2018年7月1日变更为儿童、青年和家庭部（The Department of Children，Youth，and Families，简称DCYF）。该项目旨在帮助低收入家庭的3岁和4岁儿童在学校和生活中取得成功，确保该州90%的儿童在2020年之前做好上幼儿园的准备。
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美国学前教育政策发展和演变的价值取向突显出“排富扶弱”的特点[2]。华盛顿州在2012年颁布了《华盛顿州早期学习和发展准则》（Washington State Early Learning and Development Guidelines，简称《准则》），以概述儿童在不同发展阶段所知道和能够做的事情。该《准则》分为两栏，一栏为“孩子可以……”这一栏主要提供了处于此年龄阶段的儿童正在学习的、做的和知道的事情的具体事例；另一栏为“想要尝试与儿童一起做的事情”，其主要指家庭、照顾者、儿童保育专业人员、教师和其他有爱心的成年人可以做的具体事例，不同的家庭可能会以不同的方式进行，但他们都可以借助这些行为来帮助孩子以健康的方式学习和发展[3]。
（二）ECEAP项目已取得成果
早期儿童教育和援助计划自1985年实行之日起，便受到华盛顿州政府及人民的广大关注，政府一直为该项目的顺利开展提供支持。目前，该项目已在该州39个县中的35个县提供。2010年，国家立法机关确立该项目作为2018～2019学年所有符合条件的儿童的法定权利。目前，此截止日期已延长至2022～2023年。2015～2016年，该州增加了其总体资金和儿童入学率以及对每个孩子的支出。2016～2017年，华盛顿州共向该计划投入了9600万美元，使其和开端计划（Head Start）共同为该州50%符合条件的儿童提供服务。该计划在2017～2018年再次扩大，为符合条件的儿童增加了800个名额，并在2018～2019年再次增加1000个名额。若要顺利达成目标，截至2022～2023年， 该州还需要增加7160个名额。对此，早期学习部进行了有效规划，建议在2019～2023年，逐年增加1790个名额， 以达到有关部门预测的2022～2023年所需的20651个名额[4]。
二、ECEAP项目的主要内容
（一）筛选标准及模式类型
1. 筛选标准
早期儿童教育和援助计划虽然主要针对来自低收入家庭的3岁和4岁儿童，但同样对其他处境不利儿童给予帮助。处境不利儿童指成长环境存在问题的儿童，主要包括来自低收入家庭、少数民族家庭、新移民家庭、单亲家庭、未婚母亲家庭的学前儿童，以及自身发展状况存在问题的儿童，如身体残疾或有心理发展障碍[5]。符合该计划资格标准的主要包括以下三种人群：（1）來自收入等于或低于联邦贫困线110%的家庭的三岁和四岁儿童；（2）无论家庭收入如何，参加个性化教育计划（Individualized Education Plan，简称IEP）的儿童均有资格；（3）不符合收入要求但遇到可能危及学习、发展或学校成功的其他风险的儿童。但需要注意的是，有些情况是例外的。首先，儿童只能在“开端计划”与“早期儿童教育和援助计划”中选择一个参加；其次，之前已经成功注册该计划，但在参与计划过程中由于其他原因暂时中止参加的儿童可在未满5岁之前继续加入该计划。
2. 模式类型
为了满足不同人群的需求，早期儿童教育和援助计划有三种模式：部分日课程、全日制课程和延长日课程[6]。部分日课程是在学年过程中，每周几天的2.5小时或更长时间，具体天数没有明确的限制；全日制课程是在不同学年期间开展的，每周进行4天或5天，每天5.5～6.5小时；延长日课程全年进行，每天至少10小时，但参加此课程的儿童的家长必须符合工作或培训要求。对于部分日和全日制课程而言，必须定期为孩子们提供所有预定的上课时间。此外，还必须确保有子女参加延长日课程的家庭只有持续符合其资格要求才能在第二年继续参加此课程，不再符合其资格要求的家庭仍有资格享受部分日或全日制课程[7]。
（二）注册流程
早期儿童教育和援助计划具有严格的注册流程，且在每一步骤都有详细的要求。首先，有关部门必须及时发布招募信息，使家长获得有关申请的相关信息。由于政府不会将有资格参加ECEAP的儿童自动注册，故在招募信息发布之后，符合条件的家庭应积极申请以便获得相关服务。在符合条件的人群进行申请的过程中，有关人员也要积极协助家庭申请该计划，确保该计划真正服务于有需要的人群。
在相关人群提交申请之后，有关部门要依据各项标准在儿童初次入学前核实其资格。首先，儿童必须符合3～4岁的年龄限制。其次，要严格审核父母或监护人的法定注册权限。只有孩子的生父母、养父母、继父或继母才有权让孩子参与ECEAP项目。再者，要确定家庭规模，判断其贫困水平，统计所有“与ECEAP儿童生活在同一家庭”[8]的人。在没有其他文件来核实家庭规模的情况下，有关部门可以依据父母签署的声明进行统计[9]。最后，要对家庭收入进行计算，主要需明确计算谁的收入以及计算哪些收入两方面的问题。对于一般儿童，只计算其父母或监护人的收入；对于其他具有特殊情况的儿童，需按照相关规定严格进行计算。具体收入需计算上一个日历年或前12个月的总收入中的任意一个。对于每个登记的儿童，必须在早期学习管理系统（Early Learning Management System，简称ELMS）中保留一份由工作人员签署的声明，证明他们查看并核实了证明儿童有资格参加ECEAP的文件，而且可以保证在ELMS中输入的信息是真实的和正确的。
虽然经过了资格审查，但并非所有符合条件的儿童都将获得ECEAP服务，必须依据工作人员在ELMS中记录的文件来确定儿童的优先次序，形成优先等待列表。最后，依据可用注册名额按照优先等待列表中的儿童次序使符合条件的儿童顺利注册。为了使更多符合条件的儿童能够参与该项目，在工作人员尽全力后儿童仍无法保证出勤率或有效参与该项目时，有关部门将取消该儿童的参与资格，将其名额提供给等候名单上的下一个儿童。在儿童退出ECEAP后，有关部门会将其参加课程的记录至少保留三年[10]。
（三）具体内容
早期儿童教育和援助计划的具体内容主要包括：健康协调、幼儿教育、家庭援助[11]。
1. 健康协调
第一，其要求必须保存所有注册儿童的最新健康档案，并对其进行保密。档案中保存了有关儿童的病史、过敏信息、健康检查结果以及体检记录等健康文件，并且工作人员必须维持一个跟踪系统，以确保這些记录保持更新。
第二，要为儿童提供安全的环境。工作人员必须监测室内和室外设施的健康和安全，并保存这些检查的记录，要保证在突发情况中可以对儿童进行有效救助。
第三，必须制定相关政策对工作人员及其工作进行管理。首先有一份关于药物安全管理、处理和储存的书面政策。其次，还必须有关于虐待和忽视儿童的预防、发现和报告；火灾、地震、洪水、海啸、火山爆发或锁定等紧急情况的应对计划；传染病预防等方面的健康和安全政策。
第四，必须在每个教室放一个急救包，其应是为孩子的年龄和人数量身定制并由工作人员和志愿者贴上标签以便随时取用的。急救包内应放有紧急救助所需的各种工具，并能确保在儿童外出和实地考察时，也可以方便地获得。
第五，必须为儿童提供足够的活动空间。在教室内，除浴室、大厅、厨房和存储空间之外，每个孩子至少要有3.25平方米的活动空间；在户外游戏区至少要为每位儿童提供6.97平方米的空间。
2. 幼儿教育
第一，必须确保有适宜儿童发展的环境。首先，要有适宜儿童发展和具有文化相关性的课程，促进儿童的情感、身体、语言、认知等各方面的发展并使儿童意识到文化多样性，使其做到尊重不同文化。其次，要创设游戏和学习环境，该环境应能够提高儿童的发展水平、满足注册儿童的特殊需要、能够促进儿童之间的互动和交往。再者，要提供给儿童适宜的材料，这些材料应是适合儿童的、有安全保障并保证有足够的数量和质量。最后，要确保儿童得到所需的评估和相关服务。这些服务应在父母同意和合作的情况下进行，并由合格和训练有素的工作人员提供。
第二，儿童的日常生活必须包括：自由活动、团体活动、小组讨论、互动和概念开发、室外或大肢体运动、分组或单独阅读、儿童和成人互动等。自由活动时间至少45分钟，在此期间，儿童开始自己的活动，从事以游戏为基础的学习；团体活动可以采用多种形式；儿童和成人的互动主要指两者进行交谈和玩耍，帮助儿童习得社会技能。该项目要求每个教室制定时间表，以便一日活动可预测但又保持灵活，该时间表应最大限度地减少过渡次数，以便有更多的活动时间并减少儿童的等待。
第三，该项目对工作人员及教师提出了一些禁令。在该项目中，禁止使用体罚，谁都没有权利抱、抓或移动儿童，使其遵守规定，更不许辱骂儿童或使用对儿童有害的身体约束方法或任何封闭和锁定的房间，不得将食物作为对儿童的惩罚或奖励。
3. 家庭援助
家庭援助最明显地表现在开展会议及访问方面，其要求教师必须确保每季度为每个注册儿童提供至少一次“家长—教师”会议，家庭援助人员每个季度为每个家庭至少提供一次家庭援助访问。对于部分日和全日制课程，会议和访问每年均需安排三次；对于延长日课程，会议和访问每年必须安排四次。每次会议或访问至少持续30分钟，要求工作人员与家长面对面，为每个孩子规划个性化的内容。通过电话或电子邮件进行联系的方式只能用于会议或访问之外以及后续对话，不计入其开展次数[12]。举行会议应该在一个特定的独立空间，所有的交谈及记录都必须保密。在会议期间，教师应与家长合作，积极听取家长对孩子技能、兴趣、需求的观察，收集家长对课堂活动的建议，并就儿童至少一个教育或发展目标达成一致。同时，教师也要分享他们自己对儿童的观察结果，为家长提供有关儿童向幼儿园过渡的信息。在定期会议之外，教师应继续与家长进行接触。
此外，工作人员应通过与家长对话，确定其需求并告知其个性化的社区资源，使家庭在获取社区资源方面获得援助，并不断进行跟进，了解家长不同时期的不同要求。该项目还为家庭提供各种志愿服务、与其他家庭联系、学习育儿知识和培养教育技能的机会，且这些服务应根据已注册家庭所表达的兴趣来规划。
三、ECEAP项目的特点
（一）嚴格的准入标准及监控制度
准入标准及监控制度极大地影响着项目的实施水平与效果。早期儿童教育和援助计划不仅对于申请项目的儿童有严格的标准限制，而且还将注册过程详细地分为五个步骤，在每一步都有详细的要求，对各种情况进行细致地考虑、分析再加以限制。在注册步骤中，本项目最具有特色的便是优先排序，即将符合条件的儿童按照对该项目需求的急切程度进行排序，当项目中出现空缺位置的时候可以按照优先排序列表逐个为儿童提供课程。这种做法是由于政府还无法为所有有需求的儿童提供服务，且从现实来看，儿童所需的名额数目是一个动态变化的过程，这样做可以促进教育公平，使有限的资源运用于最需要的儿童身上，可以有效地缩小儿童之间的机会差距。
该项目在实行过程中也制定了各种监控制度。这些制度首先对儿童进行了限制，规定其必须遵守项目所规定的出勤率及学习内容等。当儿童出现违规行为时，该项目会采取有效措施帮助儿童，若儿童依旧不知悔改，则会将其在该项目中的位置给予下一位需要者。另外，该项目对于其工作人员有严格的管理制度，对工作人员提出了许多要求，使其在工作中有法可依，提高了工作质量及效率。
（二）多种课程模式并存
早期儿童教育和援助计划共包含三种课程模式，家长可以根据家庭情况及儿童的空闲时间选择相应的课程，使儿童在参与该项目的同时还能继续完成自己应做的其他事情。这种做法站在服务对象的角度思考问题，切实为儿童及其家庭考虑，真正为家庭提供其所需要的服务，一方面可以使儿童更加有效地参与该项目，另一方面保证了项目内资源的有效利用，为项目的成功提供了保证。
（三）完善的家庭援助
帮助家庭为儿童提供更完善的教育是早期儿童教育和援助计划的重点。家长是儿童的第一任老师，要想促进儿童的发展，缩小儿童间差距，必须提高弱势儿童家长的教育水平。首先，该项目要求工作人员要积极寻找符合条件的儿童，并为其家长讲述参与该项目的优势，提高家长的观念水平。其次，在家长为儿童申请该项目的参与资格时，工作人员应为家长提供有效帮助，以便儿童能够尽快参与到活动当中获得发展。最后，在儿童参与项目的过程中，工作人员能够积极与家长进行沟通交流，互相交换有关儿童的信息，并主动为家长提供帮助，使其更有针对性地教育儿童。
四、ECEAP项目对我国的启示
（一）制定监管政策，确保教育质量
法律所具有的强制性及稳定性特点是学前教育发展的有效保证。我们要依据国情制定适宜的儿童准入制度及监督政策，使我国学前教育真正做到有法可依，提高教育质量。华盛顿州早期儿童教育和援助计划对于资格的审查是极其严格的，考虑也较周全，达到了该项目的目标——确保最需要ECEAP的儿童在国家分配的资金范围内入学。首先，该项目将收入要求限制于“家庭收入等于或低于联邦贫困线110%”。这样的标准既涵盖了大部分的贫困人口，又无需如将要求限制于“等于或低于联邦贫困线100%”那样给政府带来巨大的压力，可以将所需资金控制在国家分配的资金范围内，有效达到逐渐帮助儿童获得学习机会的目标。其次，该项目虽然主要是帮助来自低收入家庭的3岁和4岁儿童，但在参与人群的筛选过程中不仅考虑了收入因素，同时还将面临其他重大困难的学生也纳入援助范围。据统计，高达10%的入学人数可能是不符合收入要求但遇到可能危及其学习、发展或学校成功的其他风险的儿童[13]。华盛顿州这种根据收入和其他风险因素综合考虑，真正使有需要的儿童获得帮助的准入标准值得我国借鉴。另外，在教育过程中我国也应制定详细的政策要求，将对工作人员和儿童的要求落实在书面上，并提高监控力度，真正做到有法必依。华盛顿州早期儿童教育和援助计划将工作中的各种具体要求落实在书面上，从教室中的医疗箱到家长会议，再到儿童出勤率的管理等，每一样都有详细的政策要求，这可以真正使教育活动中的每个主体都明确自己在工作中的各种权利与义务。
（二）缩小儿童间差距，促进教育公平
教育公平是社会公平的重要基础， 也是世界各国和地区教育改革与发展的主要目标[14]。要想促进教育公平，就要缩小儿童间差距，采取有效措施帮助弱势儿童发展，使其尽可能地与其他儿童发展到同一水平。学前教育发展的基础是足量、合理的经费投入，其中政府投入对于学前教育物质条件的改善、师资队伍的稳定、教育质量的提高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15]。我国应明确实行以弱势为重点的财政投入政策[16]，通过补偿弱势，确保学前教育机会公平。有些儿童由于受到经济、残疾或其他不良状况的影响，从小就失去了许多他人所拥有的机会，加之父母教育水平不高，导致儿童与他人的距离逐渐增大。针对这种情况，政府应积极采取措施，加大对弱势儿童的支持，如在财政投入方面对弱势儿童有所偏向，为其提供更多资源，促进弱势儿童的发展，进而促进我国学前教育的整体发展。教育机会平等至关重要，这不仅是因为平等应该成为公共政策的首要目标，还因为在教育中存在的极度不平等，会抵消在实现全民教育和千年发展目标中所做出的努力[17]。无论何时我们都应谨记，只有全部人都获益的发展才是真正的发展，教育应促进每一个人的发展。“教育公平”决不是仅仅关于“公正”理念的形而上学的思辨活动， 它更是关乎国家发展和人民福祉的重大实践活动[18]。另外，公共投资是支持和促进幼儿教育发展必不可少的手段[19]。我国应充分发挥社会各界的力量，呼吁社会上的企业与个人为学前教育积极投资，使大家团结协作，形成弱势儿童支持体系，为更多的弱势儿童提供帮助，共同促进我国学前教育的发展，促进教育公平。
（三）积极与家长合作，发挥家长教育作用
《幼儿园教育指导纲要（试行）》指出，“家庭是幼儿园重要的合作伙伴。应本着尊重、平等、合作的原则，争取家长的理解、支持和主动参与，并支持、帮助家长提高教育能力”。家长是儿童的第一任老师，教师作为专业的教育者，應当为家长提供帮助，使家长更有效地教育儿童。但对家长的教育并非单纯地为其灌输多少教养知识，最重要的是帮助家长实现自我成长[20]。首先，国家、社会应加强宣传教育活动，提高家长对幼儿教育的重视，使其更加清楚自己的职责。只有从观念上提高家长的思想水平，才能使家长产生学习的欲望，实现自我成长，不断充实自己，以便对儿童进行更加适宜、完善的教育。其次，教师作为与儿童和家长接触最多的个体，应充分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积极与家长进行沟通，相互交换有关儿童的信息，全面地了解儿童的发展状况。教师要让家长参与教育决策，认真听取家长对幼儿教育的建议，与家长共同探讨教育方案。只有在充分了解儿童的基础上，教师和家长才能更好地教育儿童，帮助儿童成长。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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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讯作者：郭琦，826134673@qq.com
（助理编辑 王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