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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士尼动画《小飞象》改编真人版电影得失评述

时间:2022-05-17 13:40:06 浏览次数:

近些年来,迪士尼将其经典动画电影改编成真人电影的脚步愈加频繁,在轰轰烈烈的改编大潮中,有2014年上映的《沉睡魔咒》(Maleficent),2017年上映的《美女与野兽》(Beauty and the Beast),2015年上映的《灰姑娘》(Cinderella)以及2018年上映的《胡桃夹子和四个王国》(The Nutcracker And The Four Realms )等,除此之外,迪士尼的其他经典动画的真人电影改编计划也都已经提上了日程。近期上映的《小飞象》(Dumbo)就是迪士尼动画电影改编真人电影计划中的一环。本文将基于《小飞象》改编的成败得失,进而探讨其对动画改编真人电影的创作启示。

一、成:基于共情的治愈性与现实性

此次真人版《小飞象》的改编有不少还原之处,也秉承一贯的迪士尼影片的主旋律,拥有感动人心的治愈力量。那么本次《小飞象》的成功之处在哪呢?笔者主要总结了如下四点:

(一)迪士尼电影打动人心的永恒三要素“真、善、美”的有效传达。就像历来迪士尼希望传递给观众的理念一样,多年来迪士尼一直致力于向观众传递人性的真、善、美,而迪士尼电影中的动物类主人公也无一不在拟人化之后被赋予了同样的品质。或许有理论家会认为真、善、美的传达只适合出现在儿童类的低幼作品中,但放眼古今中外,真、善、美的力量来自人类的内心,是人类内心所向往的一种光明的力量,就像习近平总书记在2014年10月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明确讲到的“用光明驱散黑暗,用美善战胜丑恶,让人们看到美好、看到希望、看到梦想就在前方”一样,这正是艺术作品传达的真、善、美所能带给观众的精神鼓励,也是迪士尼之所以能够在战火纷乱的上个世纪成功影响世界的原因之一,观众总是期望大圆满的结局,对于大圆满的期待是一种来自人类内心的渴望,观众会因之得到幸福感。

虽然剧本叙事上存在硬伤,我们仍然会被小飞象第一次飞行、与妈妈分别、在马戏表演中遭遇危险等经历而感动、伤心和揪心。“共情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力量,它从祖先那里传承下来,并赋予我们生活的能量,方向和目的”,“我们自己能镜映出外部世界告诉我们的自我价值。随着我们不断成熟,思维脑逐渐掌握情绪脑,我们会逐渐想去给予我们曾被给予的东西,把我们自己感受到的信任、信心和爱再镜映给这个世界”[1]。《小飞象》同许多其他动物类电影一样,在叙事策略上采用的是共情的手法,通过共情,人类得以理解并对动物主角们的经历感同身受。另一方面,共情是可以在后天环境中培养的,这就突出了这类作品对于儿童与青少年的作用,“与有爱心和专注的人之间的早期互动经验,能温柔地呵护和加强产生共情的神经回路,这样能防止我们情绪的剧烈波动。相反,跟愤怒、暴力或忽视型养育者之间的重复互动会让一个人发出或接受共情的神经通路发生短路”[2]。我们不能说迪士尼的这类作品能够完全替代与家人朋友的互动,但绝对可以提供一些供此类人群学习的参考价值。

(二)配乐及歌曲配乐参与剧情叙事,结合完美。剧情中小飞象与妈妈分别以及小飞象第一次在剧场中飞起的配乐都与剧情结合得十分完美,每一次都给予观众极大感动,此外还有马戏团的美人鱼扮演者演唱的歌曲与剧情结合,起到了很好的渲染气氛的作用。“歌曲音乐比较直白的描述了故事的发展,伴奏音乐和主题音乐则是根据节奏的变化从侧面来表现故事发展的情况、环境的变化以及人物内心的活动。”[3]在此点上,《小飞象》是成功的。

(三)影片在当今具有现实意义,即宣传拒绝动物表演。2018年3月19日,最后一头雄性北方白犀牛去世,这个事件又为人类敲响了一次警钟。在保护野外动物种群的基础上,在各大动物园,却还存在着违反动物天性的动物表演,这就是《小飞象》在新时代的意义——宣传反对动物表演。事实上,影片《小飞象》在历史上的原型结局凄惨,而影片中的“小飞象”则最终得到了一个完美的结局,即和妈妈一起返回了出生地,回到了象群之中。

(三)《小飞象》的情感重量,也是影片最重要的一点。影片其实可以被总结为两个家庭的故事,是两个破碎的家庭重新获得幸福的故事。两对家庭分别是小飞象和小飞象的妈妈、两个小孩子和他们的爸爸。我们可以看到故事最初,小飞象出生后和妈妈分离,而两个小主人公的爸爸则因为战争而被召入伍,回来后妻子已经去世,而自己也已经变成了残疾人,两个孩子在没有父母照顾的情况下早早学会了独立。在影片最后,两个家庭最终获得幸福,小飞象得以和妈妈重聚,回到族群的聚居地;而人类家庭这边,两个孩子也找到了他们的“新妈妈”,破碎的家庭得以重新完整。共情驱使我们对于小飞象和妈妈的分离感到痛苦不已,为小飞象妈妈的处境和即将遭遇的不幸感到担心,感染我们的正是影片所传达的来自家庭的情感力量。

二、败:输之情怀,败于剧本

作为一部由经典动画电影改编而成的真人电影,《小飞象》上映之后的票房和口碑并不是非常理想,综观《小飞象》真人版電影的内外情况,可以总结为以下原因。

首先,原版《小飞象》上映于1941年,时间太过久远,作为现今票房生力军的年轻一代中大部分人对于“小飞象”的形象几乎都是缺乏情怀的,观众当中很多人在今年电影上映之前根本没有看过动画版的《小飞象》,甚至都不知道“小飞象”这个经典迪士尼角色,因此,要观众出于怀旧的目的去为影片买单的话,几乎是不太可能的。由此我们反观前些年上映的真人改变动画电影《美女与野兽》(Beauty and the Beast)和《灰姑娘》,情况就有不同。这两部作品其实从剧本来看,也并未有推陈出新,以2015年上映的真人版电影《灰姑娘》为例,剧本可算得上是平淡无奇,影片几乎完全照搬了原作剧情,但对于观众来说,他们对于《灰姑娘》的故事是有情怀的,因此愿意为了这种情怀而为这部电影买单,这种情况和2017年上映的电影《美女与野兽》同理。同时,与《小飞象》这种观众基础不深的情况相对应的,是国内社交媒体在《小飞象》上映之前的关注度缺失。以迪士尼近期电影《狮子王》(The Lion King)的宣传片作为对比,《狮子王》的宣传片在放出之后一度引爆了微博等社交媒体,转发和播放量长时间居高不下,因此这不得不说与《小飞象》本身在国内观众群体内知名度不高有着直接的联系。

其次,剧本创作上的硬伤。综观此次《小飞象》电影的剧本创作,虽然在还原动画原作场景上颇费心思,然而却在几个重要的点上输之千里。最重要的一点是反派人物创作的失败。影片中的反派角色,无疑是梦幻乐园的老板德维尔,德维尔的形象在剧情后期的失智行为堪称影片最大的败笔。在影片中,小飞象和女主角关闭了乐园的电源,结果德维尔不顾工作人员的劝阻,一意孤行重启电源,最终导致整个乐园陷入火灾。这不得不说是极为令人疑惑的情节设置,因为维德尔本身作为一个成功人士,在电流明显出现问题的情况下不顾自己的产业去开启电源,对于观众来说,这简直就像是突然得了失心疯。正如罗伯特·麦基所说:“你准备把你的反面人物写成一个无知的傻瓜,并自作自受地导致了自我毁灭,难道我们就会因此而确信善良将会战胜邪恶?”[4]在一个有着正邪对抗的故事中,只有当正面力量和反面力量能够真正相抗,才能让正义战胜邪恶的结局得到观众的信服,而《小飞象》中反面人物的突然失智可以说是剧中一大败笔。与此相连的是影片后半的逃生部分的处理。在小飞象一行准备逃走的时候,追捕小飞象的人居然只有4个人,两个保安还可以猜测是不想当帮凶的心理对主人公一行进行放水,而老板本人居然也表现得仿佛想要追又不想追的样子,其实在这一部分完全可以设置更加精彩奇妙的逃生情节,使得影片后半部分可以展现《小鬼当家》式的高潮迭起,但可惜影片却未能如此。

最后,静态小飞象形象的过度真实化给观众带来了一定程度上的接受不良,这其实是影片最为可惜的一点。原版小飞象是非常可爱的动画形象,让人一见就心生亲近,而真人版影片对小飞象的形象进行了真实化处理,虽然小飞象在影片中的动态一样可爱,并且观众依旧会为小飞象的经历潸然泪下,但对于观众来说,静态小飞象形象却显得不是那么具有吸引力,甚至有些丑陋,而并不是所有的观众都会去观看小飞象的动态影像的,因此这种真实化的处理有可能会使得很多观众将影片与某些表现动物悲惨经历的电影联系在一起,因而望而却步。

三、创作启示:如何逃离窠臼?

有珠玉在前的真人改编电影面临着很多问题,翻拍更是显得难逃窠臼,而好的翻拍必须在尊重原著的基础上进行创新,因为如果不顾原著进行大规模的胡乱改编的话,势必会引起原著消费者的不满。当然,很多片方也可以打着炒冷饭的主意来进行翻拍,但长期的炒冷饭势必不是长久之道,因此我们需要认真总结《小飞象》的成功经验及失败教训,借为己用。

首先,在原作的基础上实现创新,比如叙事主体的转变。这一种的典型例子比如《沉睡魔咒》,影片改编自迪士尼的经典动画《睡美人》,但是一改原著的叙事视角,真人版影片的主人公变成了原版影片中的大反派马琳菲林,这种叙事视角可谓让观众耳目一新。影片不仅重构了在原版影片中身世经历缺失的大反派的形象,同时又达到了吸引对原作具有怀旧情绪的观众群体,可谓是非常漂亮的叙事转变。此外,迪士尼经典动画《小熊维尼》也将被搬上银幕,而真人版同样采用了叙事主体转变的方法,用原作剧情中戏份并不吃重的小男孩作为主角展开故事,同样让人十分期待。与叙事主体转变的方法相类似的还有叙事视角的转变和复杂化,比如2013年上映的电影《云图》(Cloud Atlas),以不同时间线上的6个故事中的人物作为叙事主角。但这种方法的运用需要非常小心,虽然打乱正常时间线的故事排列可以造成一种吸引观众的噱头,但却会造成观众对剧情理解困难,稍有不慎,就可能让影片因过于追求噱头而在内容编排上混乱无比,造成形式大于内容的空洞之作。

其次,在忠于原作的基础上大胆创新,如场景和元素的转换或加入,实现剧情场景的“陌生化”。这一类型的例子如2016年上映的恐怖动作片《傲慢与偏见与僵尸》(Pride and Prejudice and Zombies),影片创意性地加上了令人咋舌的僵尸元素,于是,女主角伊丽莎白拿起了手枪,开始和僵尸对打。但在加入元素的同时,影片却又极大程度地还原了原著,达成了原著和新元素的和谐统一,因此,这种创新不得不令人称奇。此外又如迪士尼早年出品的《公主日记》(The Princess Diaries)系列作品,该系列作品某种程度上就是《灰姑娘》故事的现代变本,是将《灰姑娘》的故事改头换面套入现代背景之后所产生的作品,与之类似的如之前大热的《神探夏洛克》系列,在创意性地将福尔摩斯的故事搬入21世纪的舞台之后,影片可谓火遍全球,此后更是拍摄了电影版登上了银幕。事实上,如果将《小飞象》的故事搬到21世纪的舞台上,剧本剧情也不难想象,但却比原来显得更加有趣味了不是吗?

再次,采用动画原作人物,撰写与现实人物结合的全新劇本。此类代表如即将上映的《大侦探皮卡丘》(Pokémon Detective Pikachu)及早年上映的《空中大灌篮》(Space Jam)。前者将观众熟悉的梦宝可角色3D化,以往二次元的平面动画形象一跃成为毛绒绒的立体形象,尤其是皮卡丘一反之前的可爱形象,反而一口大叔音,更是瞬间引爆社交媒体。同时3D角色和真实人类一起展开冒险的剧情设定,也十分新颖,因此就达成了对有怀旧情绪的观众和新观众群体的双重吸引力。

如此,如果是一个非经典IP的作品,该如何构建IP经典形象呢?罗伯特·基在其《故事》一书中总结了使剧本中的人物获得生命的方法:“人物真相的关键是欲望。在生活中,如果我们感到无所适从,摆脱窘境的最快捷方法就是自问:‘我想要什么?’倾听诚实的回答,然后找到追求那一欲望的意志。问题依然存在,但是我们毕竟已经开始解决问题了。生活中的道理在小说中也同样适用。一旦我们明确地了解了人物的欲望——不仅是自觉的欲望,在复杂人物中,还要了解其不自觉的欲望——这个人物就获得了生命。”[5]

结语

综观近些年成功的原创类动画电影IP,《冰雪奇缘》(Frozen)的艾丽莎想要克服自己身上的冰雪力量所带来的困扰,《疯狂动物城》(Zootopia)中的朱迪想要完成儿时的梦想,成为动物警察。欲望是角色的内驱力,观众也会在这一过程中期待主人公的欲望是否最终得到满足。

在塑造主人公的“欲望”之外,是动画类作品最重要的主人公形象的创造,它必须足够强烈,能够让人一眼就记住,比如《疯狂动物城》中的兔子朱迪和狐狸尼克,还有《超能陆战队》(Big Hero 6)中的治疗型机器人大白,以及《驯龙高手》(How to Train Your Dragon)系列中的无牙仔都是非常成功的形象。假设以上这些作品被改变成真人作品的话,相信很多人都会为之买账。根据成功动画形象改编而成的真人版电影具有号召力,这一点可参照席卷全球的《变形金刚》(Transformers)系列电影,同样是改编动画原作将剧情拍成真人电影,影片虽然在剧情上褒贬不一,但却难掩其票房成绩,“变形金刚”这一经典形象的深入人心和票房号召力,由此可见一斑。

参考文献:

[1][2][美]亚瑟·乔拉米卡利.共情的力量:情商高的人,如何抚慰受伤的灵魂[ M] .中国致公出版社,2019:68,66.

[3]秦铭新.迪士尼动画电影的儿童教育价值研究[ D ].西华师范大学,2017:45-46.

[4][5][美]罗伯特·麦基.故事:材质、结构、风格和银幕剧作的原理[ M ].中国电影出版社,144,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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