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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翻译视角下的《红楼梦》赏析

时间:2022-05-27 17:55:05 浏览次数:

【摘 要】 本文从文学视角赏析了英国汉学家大卫•霍克斯的《红楼梦第二十八回》英文译本,对其译本中语言的运用,诗词、歌曲和酒令的翻译及文化倾向性等问题进行了分析。通过解析,提出作者的观点:译文不仅必须具有与原创作品一样的文学功能,而且要全面再现原文的审美意义,使读者在读译文的时候能够充分领略原文的思想情感,这就是文学翻译的内在要求,因此文学翻译不仅需要再现原作的思想内容和艺术意境,还要尽可能彻底地保留原作的美学价值。

【关键词】 文学翻译;艺术意境;审美意义;美学价值

《红楼梦》是我国18世纪的一部著名长篇小说。由于其深厚的文化历史内涵和高超的艺术成就,成为我国文学领域的经典作品,享有崇高的地位。它对于研究我国的文学艺术、历史文化都具有极高的价值。这部著作现在已经有各种文字的译本。就《红楼梦》的英文译本来看,现在主流的译本有共有7种,本文笔者就霍克斯对于《红楼梦》的第二十八回的翻译,管窥蠡测,略探其翻译风格。

一、译者简介及《红楼梦》英译概况

大卫•霍克斯是英国著名汉学家亚瑟•韦利(ArthurWaley)的学生,1948年至1951年曾在北京大学做过研究工作。1955年以论文《楚辞的年代及作者考》获得博士学位。曾任牛津大学万灵学院研究员,中国文学教授。霍克斯在进行《红楼梦》的英译翻译的时候把《红楼梦》的一百二十回分为五卷。第一卷出版于1973年,名为“黄金时代”,共二十六回;第二卷名为“海棠社”,包括了从二十七回到五十三回;第三卷是从五十四回到八十回,名为“预兆”;标题为“泪债”的第四卷包括十八回。最后的二十二回构成了霍译本的第五卷,标题为“梦醒了”。

二、赏析霍克斯的翻译(下简称霍译本)

1、霍译本中语言的运用

在语言运用这个层面上,古今中外的译家们都提出过各自的见解,如严复先生的“信、达、雅”,刘重德先生的“信、达、切”,鲁迅先生的“兼顾两面”论,钱钟书先生的“化境”,以及英国学者泰特勒的三原则和美国学者奈达博士的“对等”原则。但对于文学翻译来说,仅仅忠实与通顺是不够的,其目标是全面再现原文的审美意义。这样的目标决定了译者的翻译过程也是创作文学作品的过程。霍克斯在对《红楼梦》进行翻译的时候特别注重细节方面的理解和把握,在选词上能够通过使用恰当的词语来描述书中人物的心理活动。在本回的翻译中,我们可以找到一些典型的例子。如:在“Meditation on the fate of the flowers had had led her to a contemplation of her own sad and orphaned lot,…”一句中,通过运用“orphaned”,译者形象真实地向读者展示了黛玉的身世及其当时的心境。又如:在“ ‘Pshaw!’ She said crossly to herself.‘I thought it was another girl,but all the time it was that cruel,hate—— hateful…’ ”,在本句“原来是这个狠心短命的――”中的“短命”译者并没有翻译为”short-lived”或者在别的译文中出现的”wretched”,而是使用了” hateful”一词,在展示林黛玉对贾宝玉怨恨的同时又很清晰的反映出其内心世界中对于贾宝玉的爱意。同时为了使读者更容易理顺,了解文章中的人物关系,在一些人称代词的处理上,霍克斯直接的把他们翻译为被指代的名字。如:文中的“宝玉向黛玉说道:‘你听见了没有,难道二姐姐也跟着我撒谎不成?’”中的“二姐姐”直接被翻译为“Feng”;“太太,老爷,姨太太的只多着一个如意…”中的“太太,老爷,姨太太”被译为”Sir Zheng,Lady Wang,Mrs.Xue”。

2、霍译本中有关诗词、歌曲和酒令的翻译

文学翻译的过程中,矛盾先生认为应该分为三个步骤,理解,印证和表达。理解是掌握原文所要表达的信息,正确的分析表层,挖掘深层。印证既“通过原著的语言外形,深刻地体会了原作者的艺术创作过程,把握住原著的精神,在自己的生活体验中找到最合适的印证”。表达则是在印证的基础上,运用合适恰当的文学语言,尽可能准确而完整地再现原作的内容,形式,风格,使译文达到内容和形式的辩证统一,再现原著的神韵和语言风格。然而在《红楼梦》中,诗词,歌曲还有酒令随处可见,如何在领会原著的精神要旨之外,把其神韵、风格表现的淋漓尽致呢?笔者发现霍译本中霍克斯在对诗词方面的处理也是比较独到的。

中国诗词讲究的是句子工整,句式对仗,讲究押韵,霍克斯在翻译“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以及“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两句“葬花词”时,使用“attend”和“end”进行押韵,“fled”和“dead”押韵,比对原诗的“侬今葬花人笑痴”中的“痴”和“花落人亡两不知”一句中的“知”押韵,可见译者在处理的时候采用以[d]音结尾的词,和原文达到了一致。

又如宝玉的诗,“花影不离身左右,鸟声只在耳东西”。霍译本中译为:

Flowers in my eyes and bird-song in my ears,

Augment my loss and mock my bitter tears.

译者用押韵的” ears” 和“tears” 的押韵来反衬宝玉诗中的“左右”和“东西”有着异曲同工的妙用!

此外,针对本回中的歌曲的翻译,译者在追求音美的同时追求它能给读者带来的感官上的美!如蒋玉菡在他做的酒令中所吟唱的歌曲:

“可喜你天生成百媚娇,

恰便似活神仙离碧霄。

度青春

年正少

配鸾凤,真也着。

呀!

看天河正高

听谯楼鼓敲

剔银灯同入鸳帏悄”

A mischievous bundle of charm and love,

Or an angel comes down from the sky above?

Sweet sixteen

And so green,

Yet eager to see all there is to be seen.

Aie aie aie

The galaxy’s high

In the roof of the sky,

And the drum from the tower sounds the midnight hour.

So trim the lamp,love,and come with me

Inside the bed-curtains,and you shall see!

原歌中作者使用 “娇”“ 霄”“ 少”“ 着”“ 高”“ 敲”“ 悄”几字进行押韵,使得整个歌曲一唱三叹,颇有韵律,霍克斯在进行翻译的时候则使用“love”与“ above”,“ sixteen”,“ green”和“ seen”,“ high”和“sky”,“me”与“see”分别押韵,达到了原歌曲的效果。

酒令是酒席上的一种助兴游戏,其形式丰富多彩,如投壶猜枚,联诗对句,拆字测签,猜拳行令等,或遣词造句,或意义通联,或妙语双关,或双声叠韵,或顶针回环。真是变化万千,在翻译本回中的酒令时,译者也通过运用韵律的手段达到了预期的效果,使外国人对中国这一传统的娱乐手段有所了解。

3、霍译本中的文化倾向性

语言是文化的重要载体,文化是语言所承载的内容,因此翻译需要进行语言文化的对比研究,就汉语和英语而言,两者属于不同的语言体系,这就注定它们之间的翻译不能完全对等。在汉语译成英语时,由于文化的载体改变了,就会出现两种情况:首先,译入语没有相应的词语来承载源语种的文化因素,形成词语空缺。其次,译文受众缺乏原文的汉文化背景知识,以自己的文化背景去理解译文,造成误解。霍克斯在翻译《红楼梦》中,对原文蕴含的文化知识在译文中进行了适当的补充,在对异族文化中容易造成误解的概念进行了必要的转换,使读者有效地跨越了文化的障碍。

(1)霍译本中有关人名的翻译。在读霍译本的时候,笔者发现霍克斯在翻译人名的时候没有按照一般方法直接地按照汉语拼音进行翻译,而是创造性地在使用更加符合欧美人风格的名字的同时,将名字的寓意翻译了出来。如:贾宝玉的丫环和小厮的名字的翻译“晴雯”被翻译为“Skybright”(天晴),袭人被译为“Aroma”(香气),焙茗被译为”Tealeaf”(茶叶),锄药被译为”ploughboy”(耕童)。通过这样翻译贾宝玉的丫环和小厮的名字,霍译本不仅仅符合了原作名字本身的含义,并且使不具备一定《红楼梦》背景知识的外国读者在符合其自身的文化习惯的前提下,能够了解著作一定的文化内涵。值得一提的就是译者对于“琪官”和“紫绡”二人名字的翻译。“琪官”是蒋玉菡的艺名,因此在文中译者在翻译的时候使用了“Bijou”。“Bijou”一词来自法语意为“珠宝”,通过使用法语单词,译者更好的增加了一定的艺术氛围,也便于读者去识别小说中的演员。关于贾宝玉的另外一个丫环“紫绡”的翻译,“紫绡”是曹雪芹在构思时所想使用的贾宝玉的四大丫环的名字,但是在最后定稿的时候,曹雪芹把贾宝玉的四大丫环命名为“袭人,晴雯,麝月,秋纹”。可以说霍克斯是对《红楼梦》全书有着较为明确的了解和探考,因此在霍译本中把“紫绡”一名翻译为”Ripple”(波纹)。

(2)有关颜色的翻译。霍译本中有关颜色的翻译在本回中体现的并不多,如在翻译贾宝玉的住处“怡红院”的时候将其译为“Green Delight”,在提到贾宝玉的丫环红玉和蒋玉菡的大红汗巾的时候转而将“红”译为“crimson”。颜色词“红”在中国文化中象征着阳光、幸福、热烈、繁荣、运气等,然而在英语中,红色则是更多的和暴力、流血联系在一起。霍克斯明确的意识到这种差别,深刻理解“红”的含义,将其译为“green”或者“crimson”,从而避免了与外国文化得冲撞。

(3)霍译本中有关宗教用语的翻译。在本回中有两处提到了“阿弥陀佛”这个佛教用语,霍克斯在翻译的时候把它们分别译为“Blessed name of the God”和“Holy name”。我们可以清楚认识到这两句话是典型的基督教用语。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绝大多数中国人比较迷信,一般都信奉佛教,因此在对于中国的读者来讲,他们很容易通过对“阿弥佗佛”的用法的理解来明白说话人的心境。但是对于信奉基督教的西方人来讲,如果把他们译为 “Buddha”,他们则可能很难理解。因此霍克斯直接把它们译为为西方人所熟悉的日常用语,以便外国读者更好地了解文中的本质含义及所想表达的思想。

综上来看,霍克斯在翻译的时候强调对于原文的整体把握,并且渗透了不少文化因素在其中,以便译文受众者更好地理解原著的精髓。

三、结束语

文学翻译不单单是事物概念和情节的记叙,更具有吸引读者的艺术形象和艺术意境,不仅要再现原作的思想内容,还要尽可能彻底地保留原作的美学价值。通过对于大卫•霍克斯的《红楼梦第二十八回》英文译本赏析,我们真切清楚地认识到文学翻译的标准,过程,语言艺术及和相关文化的关联。

【参考文献】

[1] David.H.(2000).红楼梦英译笔记[M].香港: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

[2] 曹雪芹.红楼梦.校注本1987.

[3] 许均.文学翻译的理论与实践—翻译对话录[M].南京:译林出版社,2001.

[4] 孙迎春.张谷若翻译艺术研究[M].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2004.

[5] 汪榕培.比较与翻译[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7.

[6] 王治奎.大学汉英翻译教程.山东:山东大学出版社,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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